第十六章(第10/18页)
“夏陵已经停工了。我在王桥这儿又得不到工作。”
“那就去伦敦——去巴黎!”
他像牛一样固执地坚持着。“我原先以为你会帮我一把的。”
“这里没你的事。你最好走开。”
“你没有同情心吗?”他说,此刻,那种挑战意味没有了,只剩下了乞求。
她靠在桌子上,稳住自己。“阿尔弗雷德,你难道不明白,我恨你?”
“为什么?”他说。他的样子像是受到了伤害,似乎出乎他意料。
她想,亲爱的上帝,他实在是蠢;他要找借口,这是最方便的了。“如果你需要救济,就到修道院去吧,”她疲乏地说,“菲利普的宽大胸怀是超乎常人的。我可不成。”
“可是你是我的老婆,”阿尔弗雷德说。
可真荒唐。“我不是你妻子,”她轻声说,“你也不是我丈夫。你从来就不是。现在滚出屋去!”
出乎她的意料,他抓住了她的头发。“你是我老婆,”他说。他隔着桌子把她拉向自己,用那只空闲的手抓住她的乳房,用力挤压。
阿莲娜完全惊呆了。她怎么也没想到,这个和她在一间屋里睡了九个月,从来没试过和她性交的男人,竟然会这么做。她本能地尖叫起来,并推拒着他,但他紧紧攥住她头发,又把她拉了回去。“这儿没人听得见你叫喊,”他说,“他们全都在河对岸呢。”
她突然特别害怕起来。这里只有他们俩,而他又这么身高体壮。经过那么漫长的人生旅途,经过那么多年地在大路上冒险奔波,她竟然在家中被她嫁的人攻击了!
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畏惧,说:“害怕了,是吗?也许你还是乖一点好。”然后他就亲起她的嘴。她使尽力气咬他的嘴唇。他痛得大吼了一声。
她并没有看见挥过来的拳头。那一记拳狠狠地打在她面颊上,她害怕地想,他一定得把她的骨头打碎了。她一时间失去了视觉的平衡,从桌边倒退几步,感到自己摔倒了。她撞到地面上时,灯芯草减轻了那股冲力。她摇摇头,想清醒一下,伸手去摸她捆在左臂上的匕首。还没等她抽出刀来,她的双腕就被抓牢了,她听见阿尔弗雷德说:“我知道那把匕首。我见过你脱衣服,还记得吗?”他放开她的双手,又打起她的脸,还抽出了那把匕首。
阿莲娜想挣脱出去。他坐到了她腿上,用左手掐住她的脖子。她挥着两臂不停地捶打。突然,匕首的刀尖逼在了离她眼珠不出一英寸的地方。“别动,不然我就挖出你的眼睛,”他说。
她僵呆了。弄瞎眼睛可太吓人了。她曾见过受罚挖去双目的人。他们沿街乞讨,他们空洞的眼窝,可怕地盯着过路的行人。小男孩折磨他们,用手捅他们,用脚绊他们,直到他们再也憋不住火,徒劳地想抓住折磨他们的人,把一场戏弄到了高潮。他们通常活不过一两年。
“我还以为那样可以让你平静下来呢,”阿尔弗雷德说。
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他对她从来没有过性欲。会不会只是因为他潦倒了、气恼了,而她这么脆弱呢?她是不是成了摒弃他的世界的替罪羔羊了呢?
他骑在她身上,两膝夹在她的臀侧,身子前倾,刀尖仍不离她的眼睛。他又把脸凑到她脸前。“现在,”他说,“乖乖的。”他又亲了她。
他那没刮的脸扎着她的皮肤。他的呼吸散发着啤酒和洋葱的气味。她紧闭着嘴唇。
“这可不乖,”他说,“来,回亲我一下。”
他又亲了她,把刀尖放得更近了。刀尖碰到她眼皮时,她张开了嘴唇。他嘴里的味道让她恶心。他把他粗糙的舌头伸进了她双唇。她觉得她简直要吐出来了,但她竭力压下这种心情,唯恐他会杀了她。
他又抬起了身子,但刀尖还是不离她的面孔。“现在,”他说,“来摸摸这个。”他拉着她的一只手,伸到他外衣的下面。“握住,”他说。她握住了,“现在轻轻地捋。”
她听从着他。在她看来,如果她能用这一手让他满足了,也许就可以避免被他插进去了。她恐惧地看着他的脸。他脸上红了,眼睛闭上了。她把他的包皮一捋到底,心里想起杰克曾被这种弄法给闹疯了。
她害怕她永远不会再从这里得到乐趣了,泪水涌进了她的眼睛。
他危险地摇晃着匕首。“别这么使劲!”他说。
她专注地捋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