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1 豪门婚礼(第6/10页)

但当秦渊告诉父亲这家公司的背后老板就是自己,手上除了自己这些年命手下吸纳的25%的股份,秦牧在澳门赌输偷偷出卖转而被他买下的股份,再加上两大股东出卖的15%,他已经拥有秦氏50%以上的股份,秦文桐再也笑不出来了。

秦渊明确告诉父亲,他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同意秦氏被收购,从此易名,秦氏帝国从此成为过去,并且他不保证自己那几位从小娇生惯养的兄弟姐妹将来的处境;要么同意出卖自己名下的20%的股份,秦氏依旧是秦氏,而他保证,几个兄弟在秦氏继续拥有一席之地,手上也能有一定比例的公司股份,父亲可以与自己的几位夫人安享晚年,生活与过去不会有两样。

秦渊对父亲的逼宫成功了,他比谁都了解秦文桐,知道他把父辈留下的秦氏看得太重太重,他不会接受得了秦氏招牌一夜坍塌,而结果也如他所料,秦文桐在经过一番痛苦挣扎之后,最终同意将自己手上的股份交出,换得秦氏招牌的留存,还有其他几个儿女的太平生活。

就这样,秦渊赢了,在人生三十岁的时候,完完全全站在秦氏顶端,他让父亲被迫退休养花,让同父异母的兄弟远走海外,他以一种秦文桐想都想不到的残酷手段,将他的辉煌时代终结。

真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。

在秦渊完全拥有秦氏之初,外界没有人知道秦渊这几年究竟使了什么手段,他是如何处心积虑拿到秦牧手中的股份,如何说服大股东出售手中的股份,他吸纳公司股份的钱又是从何而来,直到秦文桐的得力助手辞职去美国大学任教,秦氏父子兄弟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如薄纱一般被轻轻撩开,缓缓露出冰山一角。

原来秦渊那做夜总会小姐的母亲是一位中美混血儿,秦渊不同于众兄弟的出色外貌就遗传自母亲的混血基因,而秦渊那富甲一方的外公,也在多年后找到自己的女儿外孙,并在最后,留给秦渊一笔数目不小的遗产,其中大部分是位于波士顿的房产,而彼时正在美国读大学的秦渊,在美国房地产泡沫最大的时分,将这些房产高价变卖为最初的本金,又凭借精准的眼光,在华尔街牛刀小试后,几乎将手上的钱翻了几番,而这笔钱,最终帮助秦渊成就了旁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霸业。

他做到了,以一种旁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方式做到了,而低估自己的这个孩子,是秦文桐骄傲一生最大的错误,而生下他,也可能是他这一生做的最有成就的事。

没有人能了解秦家老爷子在夕阳之年的心境,人们只知道,他侍弄的花娇艳蓬勃,在这个春夏交替之季,开得红红火火。

丁冬百感交集地看完篇幅很长的报道,等关上电脑时,时钟已经指向深夜十一点,她的头早就疼痛抗议,于是站了起来,到厨房倒了一杯牛奶,然后进麦麦房间,把小家伙裸露在外的手脚放回被子里面,尔后拿着牛奶站在窗前。

她的心依旧不平静。

在这个凄清的深夜,她想的都是秦渊那晚看着她时的可怕眼神,她还记得当时目光与他相触的那一刻心颤的感觉,那眼神里的温度接近冰点,让她几乎寸步难移。

她望着寂静的窗外,脑中莫名地浮起了那个男人的眼睛,那么冰冷地望着她。

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男人,他冷酷无情,年少时的被忽略令他湮灭了内心亲情的火种,他踏着父亲兄弟们的骨血,站在家族最高点上神诋般睥睨众生。

令人不寒而栗的男人。

丁冬喝了一口牛奶,想起了那块手帕,不禁摇头失笑。

那样厉害可怕的男人,却在深夜向陌生女人递来一块手帕,也许他不是一个好人,但确实是个绅士。

她喝着牛奶,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
第二天起床打仗一样把麦麦送到幼儿园,还没到到报社,摄影楼电话打了过来:“你好丁小姐,您上个月在丁冬们店里订了婚纱照套餐,您看看这个月是否有空,抽个周末和先生过来拍一下?”

丁冬立时头皮发麻,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,犹豫了半天,想到目前窘迫的困境,有些为难道:“不好意思小姐,出了一些事情,我跟他……分手了,所以婚纱照也没有意义了,我想退掉,订金你们可以退还我吗?”

那边的女孩子显然也是吓了一跳,但好在十分镇静,非常抱歉地笑,忙说:“真不好意思丁小姐,订金当然可以退还给您,祝您找到真爱,到时请一定要再光临我们影楼啊。”

“一定一定。”丁冬红着脸对大马路尴尬地笑,直到挂断电话,都觉得自己真是可笑也可悲到了极致。

跟男友远距离恋爱一年,眼巴巴等着他到这个城市,他也终于来了,他的儿子也渐渐能接受她了,眼看就要结婚了,倒好,他因为仿制名家名画而被买家看穿扣下,对方狮子大开口,如果不交钱,那么就要把他交送警方,面临的是三到五年的刑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