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得不到幸福的女孩(第6/10页)



而此刻,我看着女孩姣好的脸,沉静的点了点头。我圆滑的说,谢谢你们夫妇对我的帮助,放心吧,我苏冽不是个白眼狼。

说完我站起身走了。心底却像有一件易碎品般,在我站起身时,哗啦啦的碎了一地。
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那么难过,我不是小女孩了,我不能纠缠着靳乐铭问,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有未婚妻。你有未婚妻,为什么却要与我一起吃年夜饭,在KTV救下我,等我一个通宵,为我找工作。

不,这些问题是我没办法问出口的。

靳乐铭再来找我的时候,我冷冷的拒绝了他。我开始和公司里的男同事出入,和他们一起吃饭泡吧。

我假装自己看不到靳乐铭的身影,假装看不懂他眼里盛满的忧伤。

怎么会看得懂呢,我肯定是看错了。他有未婚妻,他对我的帮助只是善举,不是爱意。是我会错了意。

苏冽?扶着我的男同事叫我,我抬头,头晕脑胀的看着他问,到家了吗?

嗯,只是……男同事看着不远处,我转脸,看到不远处站在树荫里白衣胜雪的靳乐铭。

呵呵笑了两声,拍了拍男同事的肩跟他告别,然后转身走近靳乐铭。

你怎么来了?

你怎么喝这么多酒?靳乐铭走上前,像什么都没看到般,关切的扶起我的肩膀。

唔,我停顿了一下,也不知道说什么,任他扶着我进了家门。

那天晚上,我回到家,因为醉意,已是疲惫的睁不开眼,所以我躺在了床上交代靳乐铭一会儿走帮我带上门就睡着了。

其实我并不想睡,但是我不知道以怎样的姿态面对靳乐铭,也怕自己看错了他眼里的迷离。加上喝了点酒精神本身不太清楚,所以我很快便睡着了。所以那一整个晚上,我睡梦香甜,却不知道靳乐铭在沙发上坐了一夜,也不知道他在我床边抚摸我的脸去阳台抽了一整盒的烟,更不知道,在靳乐铭坐在我房间里陪我时,他的未婚妻,一直站在我的楼下,久久的仰着头看我窗口亮着的灯光。

第二天我刚到公司,前台招待便以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我,就连碰到同事打招呼,他们也都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。直到我坐在电脑前,打开公司网站和信箱,才知道原因。

里面有我在C市代表公司接受报纸访问的专访,有我在C市公司的作品,还有,我在C市的桃色绯闻,我来到绿城后的做陪唱的事。

一瞬间,天旋地转。

这些消息我相信并不是只有我信箱有,一个上午,组长和CEO便分别与我谈了话。
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司的,我只知道,我回到家翻箱倒柜的找出赖以生存的白色粉末,然后像一个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般,沉溺的吸了起来。

靳乐铭来找我时,我就是这幅样子。

靳乐铭看到我吓了一跳,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我,你……吸毒?

我疲倦的点了点头,定定的看着靳乐铭。

靳乐铭突然一把把我抱进了怀里,靳乐铭年轻丰盛的气息扑面而来,我的心突然空荡荡的难过起来。

苏冽篇(8)

离开C市时我没哭,做赔偿受人侮辱时我没哭,得知靳乐铭有未婚妻时我没哭,看到那些消息时我也没哭,可是此刻在靳乐铭的怀抱里,我突然不知何故,泪如雨下。

我想起从前洛施喜欢的那个诗人说的那句话,与其在尘世展览千年,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。

痛哭一晚,只一晚。我仰头纵容着自己的眼泪。

却也觉脖颈里温热一片,靳乐铭无助的声音在我耳边喃喃响起,他说,苏冽,我该拿你怎么办,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?

我痛苦的闭上眼,踮起脚,亲吻靳乐铭的唇。

苏冽,不要再吸毒了好吗?靳乐铭躺在床上,温柔的捧着我的脸。

我看着靳乐铭琥珀色的瞳孔和痛心关切的脸,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
靳乐铭叹了口气,把头埋进了我的脖颈。

那天晚上,靳乐铭告诉我,苏冽,其实我很早很早就认识你了。

早到什么时候呢?我轻笑问道。

七年前。

我缠绕着头发的手指停顿了下来。七年前。

记忆的洪水扑面而来。

我生命里,最不喜欢的一件事是回忆。

因为过去对我来说,太多苦痛和压抑。七年前,那也是一个灰暗的年份。一直都争吵的爸妈终于爆发了怒意,妈妈把爸爸的情人推下了楼,爸爸拎刀把妈妈砍死,被警察带走。孤身无依的我被在绿城的姥姥接到了家,读完了最后一年高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