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管生锈(第3/4页)

这难道不是给女人们(假如她们允许称为女人的话)设立的最低限度的家规吗!

顺子的姿态,使花冈进觉得她是个中性妖怪借助妻子的肉体闯进了家庭。

这时,强烈的冲动在花冈进的全身发作。

“啊,你要干什么?”

他凶暴地走到顺子身旁,突然抓住顺子的胸襟,把她拖到地毯上。

她虽然拼命反抗,但怎能敌得过在高山炼出来的一副铁腕!

“你不要用看见野兽一般的目光盯着丈夫,到门口去迎接不好吗?”

“你看现在几点了?”

“讨厌!少给我扯淡!”

花冈进把揪着顺子前胸的手一松,用力地打了她两个耳光。

“啊!”顺子在深闺中长大,有生以来第一次遭到如此暴打,不禁失声恸哭。但她又很坚强,眼睛里集中了冷冷的光,死死地瞪着花冈进。即使这中间,也还没有忘记整理凌乱了的衣服下襟。

“你对我一直到今天,可曾有一次象个妻子样对待我?怎么回事?看你那眼神!”顺子虽然挨打,架势仍然一丝不乱,这越发使花冈进恼怒。他名符其实地象一头野兽,向顺子的身体扑去。

“啊,住手!我不,我不嘛!”

花冈进边嘲笑顺子的全身反抗,边强行剥去了她的下装。

顺子无论怎么反抗,毕竟是在卧室里,并且只穿一层薄薄的睡衣。所以,还是被花冈进凶暴地把衬裤撕下了;上衣带也被解开;睡衣被扯得粉碎。

花冈进笑吟吟地俯视一眼惨不忍睹的顺子……猛扑了过去……

“野兽、野兽!”顺子狠狠地骂道。

“谁是野兽,你这个女妖精!”花冈进一面推搡她的身体,一面顶嘴。但是,在憎恨和争吵过程中,双方却升起了情焰欲火,这真是男女造化之妙。

……

翌日清晨,花冈进对装得一本正经的顺子说:“你今天请医生看看。”

“看什么?”

“结婚都五年了,我们还没有孩子。如果我身体正常,就是你不正常。我也一同去瞧瞧。这就去,准备一下!”

“这样的事,不该急于求成呀。”顺子有点害羞,两颊绯红……“

“什么呀!不能生儿育女,丢人的只能是你啊。”

“可是,我不可能有病。要说不正常,就是你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?我……绝对健康。我有把握。我是说你一个人去不好意思,我陪你去。因为我也想要个孩子嘛。快,走。”

花冈进硬把满心不愿意的顺子拉走了。然后,在所去的医院,被他收买的医生将给她记下永不生育的铁证。

顺子虽然感到一种近乎恐怖的压力,但不得不顺从自昨天夜里起判若两人的花冈进。

为传授纯种而被雇来的种马,如今得到了强大的权力,正企图踢开主人。

两天后的夜里,顺子在卧室,很不自然地说:“对你说件事。”

“什么事?那么严肃。”花冈进早就知道顺子要说什么,却又假装糊涂。

“我,医生说我是不孕症。”

“……”

顺子变成了另一个人,悄然低下了头。

“那么,叫我怎么办?”花冈进心中高呼快哉,冷漠地与对方讨价还价。“可不能叫花冈家绝后呀。”

顺子抬起头。她眼里重又闪出灼热的光芒。“幸亏你健康。”

“所以……?”花冈进故意问道。

“所以,希望你生呀。你借助你喜欢的女人,生个花冈家的接班人。不过,我只有一个要求,那个女人怀孕之前,一定要领到我面前看看!不管怎么说,她是给花冈家生儿子哟。你再喜爱,血统可要纯正,头脑也要好。”

顺子又恢复了纯种女王的自豪。就连花冈进,对她那满面尊严的态度也无可挑剔。

两人躺在双人床上,远离的心拥抱在一起,却各想自己的心腹事。

“选谁呢?”花冈进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女人的面影,他正在捉摸。哪里知道黑暗中,顺子的两颊正悄悄地滚下泪珠。

翌日清晨,电话铃响了,象对上班的花冈进等得不耐烦似的。

“是花冈进吗?我是利根。现在通电话方便吗?”

利根就是那个被收买的医生。花冈进答道:“方便。”

对方说:“花冈,是太太的事。其实,你完全不必担心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太太是地地道道的不孕症。”

“啊?”花冈进握着话筒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量。

“本来,所谓不孕症,医学上说:“夫妇过正常的婚后生活,尽管很想要孩子,可是二、三年后仍不怀孕,这就叫不孕症。女人不孕,原因很多,有结核疾病、性病、人工绝孕、耳下腺炎等病历所致;还有……”

“那都无所谓。快把要点告诉我。”花冈进急了。事到如今上医学课顶个屁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