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章 郭京:这事儿我熟啊!

格物致知。

这是华夏古代儒家思想中的一个重要概念。

《礼记·大学》中指出:

八目有格物、致知、诚意、正心、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。

但遗憾的是。

《礼记·大学》并未对【格物致知】的真正含义做出任何解释。

所以一直以来,各行各业对它的释义与争论都不少。

古代主流的观点来源于南宋的朱熹,他曾经在《四书集注》指出:

【格,至也。物,犹事也。穷至事物之理,欲其极处无不到也】。

意寓着格物就是穷究事物的道理,致知就是致使知性通达至极。

朱熹此人在后世的评价褒贬不一,加之徐云知网里充的钱也快用光……咳咳,对于理学心学这块了解的也确实不深。

所以对于此人就不过深入评价了。

但单从格物致知这一方面的认知来说,朱熹和王阳明的释义,应该是最能切合华夏人认知的解释。

这四个字对于华夏近代物理学的影响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呢?

众所周知。

物理在清朝末年西学东渐的时候传入的华夏,最初它不是叫物理学,而是叫格致学。

这个称呼的影响之深,以至于如今很多复旦物理系的学生还是认为学的是格致,并且大多会自学一门文科来弥补遗憾。

因此犹豫再三。

徐云最终选择了将新社团取名为格物社。

还是那句说了无数遍的老话。

他没有任何一丝去帮助东方证券延续生命的想法,可也不可能去触犯河蟹神兽的威严。

但如果能在西方主导的近代科学史上留下一些带有东方色彩的印记,那么徐云还是愿意去做些事情的。

若非如此。

徐云原本的想法是准备叫做斧头帮来着……

在决定好组建新社团的意向后。

徐云和老汤与艾维琳又闲聊了一些其他事。

例如明天是周日,老汤和艾维琳要去参加教堂聚会,徐云则准备去伦敦城内逛逛。

三人当场约定,周日分开行动,下午四点的时候再次碰头。

聊完这些,三人便各自回房睡觉去了。

一夜无话。

……

次日一大早。

阳光从窗户中透过,洒落在了窗台的书籍上。

冬天包过被窝的同学应该都知道。

与夏天呼啦一下就能掀开被子不同。

冬天的被褥就像是一个个封印卷轴,没有大毅力者,很难从中脱困而出。

若是再加上周末假期这个条件,那么卷轴的封印效果会更为恐怖:

例如明明是上午九点醒来的,下床的时候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。

饶是徐云两世为人,也不过勉强能靠着上辈子勤奋码字培养出的意志力,将将才从封印中脱离开来。

起床后的徐云走到窗边,透过三楼的窗户看了看地面,又扫了眼还算晴朗的天气:

“不错的一天,赞美太阳!”

接着他穿衣洗漱,下楼用过早点,便独自离开了旅社。

今天他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。

老汤所选的这家旅社叫做查令十字克莱蒙特酒店,后世的规格不过四星级,只能属于伦敦的中端酒店。

但在眼下的1850年,它却可以在伦敦市内排上一些名号。

排名靠前,指望着它吃饭的人自然也就不少了。

例如徐云刚一出门,面前便窜出了一位车夫,殷勤的道:

“这位先生,需要用马车吗?价格很便宜的。”

徐云看了他一眼,眼见此人的打扮还算干净,便问道:

“师傅,你对伦敦市内熟悉吗?”

车夫闻言将毛巾往肩膀上一搭,自信十足的拍了拍胸脯,说道:

“这位先生,您可算是找对人了,我从祖辈开始就生活在伦敦,哪怕是一些偏僻的地方,我也能准准的把您给送过去!”

眼见徐云还有些犹豫,车夫又补充道:

“这位先生,这样吧,我给您半天10个便士的价格,您看如何?”

徐云沉默片刻,最后还是点点头,从身上掏出了五个便士:

“那行,师傅,这是定金,抓紧时间赶路吧。”

车夫小心的接过便士,脸上笑容灿烂的如同希望之花一般:

“得嘞,我卡兹伊·加尔奥的这辆马车,可是出了名的又快又稳!”

徐云踩着小凳子上了车,稍加思索,嘱咐道:

“师傅,先去一趟索霍区的迪恩大街吧。”

“好嘞,您坐稳了!”

嘎吱嘎吱——

马车缓缓开始前进。

这年头能在泰晤士河北岸接客的马车都配备有通行证,可以在伦敦市内一条专门为马车规划出的车道上行进,行驶起来还是比较便捷的。

徐云所要去的索霍区位于伦敦西南,后世的这里算是一处游客常来的商业区,分布有大量的购物中心和露天酒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