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章 历史在这里拐了个弯(第4/6页)

半个小时后。

小牛放下信件,整个人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气。

果然。

不愧是肥鱼……

这位来自东方的神秘男子,果然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新奇的思路。

在理性化后,小牛不得不承认。

徐云的这番解答要比自己观察到的现象更具说服力,除了掀桌子耍无赖之外是无法反驳的。

因此很明显。

自己认为的绝对时空观是错的,最起码不适用于任何一个领域。

想到这里。

小牛的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丝后怕与庆幸:

还好这封信来得早!

如今他才刚刚构想出了绝对时空观的概念,虽然对它的未来有所期许,但还没有把它视为‘真理’,更没有将它公开。

若是等自己四五十岁、思维根深蒂固之际见到这封信。

届时恐怕整个信念都会崩塌吧……

随后小牛用力调整了一番呼吸,继续看了下去。

绝对时空观的问题他其实预先便有了一些准备,否则他也不会给徐云写信了。

因此在彻底发现观念错误后。

小牛还是很快便将心态调整了过来,迫切的想看看徐云对于光的属性是否有所见解。

这其实也是他耍的一个小手段:

他没告诉徐云具体遇到的问题,想再试探一下,看看这个神秘的同龄人能否再给自己一些惊喜。

徐云对于光属性的看法就连接下木桶实验内容的下方,因此小牛很快便看到了那句话:

“您是否想过……”

“光的属性……”

“有可能是两种情况共存的呢?”

听闻此言。

小牛先是一愣。

旋即一股酥麻感便从尾椎升起,直入脑海。

在小牛原先的想法中。

徐云可能挑出自己的某些漏洞,从而否定自己的结果。

也可能据理力争,阐明支持波动说或者微粒说的任意一种。

可眼下按照徐云的这番说法……

光既是波,也是粒子?

一种物质具有两个属性,这怎么可能呢?

就像一个人,ta在生理上既是男的,又是女的?

不过出于对徐云的信任。

小牛还是继续看了下去。

“在亚洲历史中,有一位很有名的异族前辈,名叫迪迦,喜欢做大骨熬汤。”

“有一次他通过计算发现,如果在光束的传播路径上,放置一块不透明的圆板。”

“由于光在圆板边缘的衍射,那么在离圆板一定距离的地方,圆板阴影的中心应当出现一个亮斑。”

“很难以接受的情况是吗?但它确实发生了。”

“而这,便是一种很典型的波动说表现。”

“但同样,在色散现象中,光的微粒说也是找不出任何漏洞反驳的事实。

“因此迪迦便提出了一种看法,有没有可能光既是粒子,也同时是波呢?”

看到这里。

小牛又是一愣:

“阴影中心,亮斑?”

纵观人类历史。

说起可以载入史册的学术打脸事件或者言论,数起来的话其实有不少。

而最具代表性的当场打脸,则必然要首推泊松亮斑了。

首先提及一件事……或者说一个常识:

在学术界中,以人名为开头的定理有很多。

比如大家熟悉的杨辉三角,还有麦克斯韦方程式、法拉第定律、读者最帅原则等等,堪称数不胜数。

这些人名定理大多都是为了纪念提出或者发明人的贡献,属于华夏古语中‘青史留名’的概念。

但泊松亮斑,却是一个绝对的特例。

事件的发生背景要追溯到1818。

在诺贝尔奖之前,最负盛名的科学奖项是是高卢科学院的学院征文大奖,以及约翰牛皇家科学院的科普利奖章。

其中科普利奖设立的时间要比高卢晚十年,但它的起点要比高卢高。

这个奖项针对的是理论研究,彰显了约翰牛皇家科学院的高逼格。

奖项逼格高,肯定争它的人就多了。

因此在科普利奖设立后,风头立刻盖过了高卢科学院的学院征文大奖。

英法是一对欢喜冤家,看到老邻居后来居上,高卢科学院便开始静思己过。

痛定思痛之后也一改策略,讨论起了理论和实践结合的问题。

到了1818年。

征文大奖的题目定为光的衍射。

在此之前,光的波动说微粒说已经争了近百年。

微粒说的代表人物是一代天骄老牛,波动说的代表人物是惠更斯和胡克。

由于爵爷的江湖地位,微粒说占据上风,波动说节节败退。

而托马斯.杨的双缝实验,则似乎又给波动说带来了一丝曙光,看上去好像有机会垂死病中惊坐起,谈笑风生又几年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