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辗转深宫斗朝堂 第十二章 调戏左相(第3/8页)

当然,姬凤离就算有眼睛,应该也是一个颠倒黑白的主儿。

“周全,本相不想再看到此人!”冷冷的懒懒的声音是那样的缓慢,没有一丝的杀气甚或是怒气。然而,周全闻听此言,还是吓得浑身战栗。

他忙命令身侧的狱卒道:“还不把此人拖出去?”

“是!”几个狱卒答道,便迈着步子朝花著雨这边走了过来,伸手便要将花著雨拖出去。

“我说的不是他!”淡淡的语气,似轻风微微拂来。

“啊?”周全张大了嘴巴,半晌才反应过来,大声喝道,“你们这是怎么了?蠢材!我说的是赵四,快点把他带出去!”

几个狱卒慌忙又转向赵四,拽住他的双臂,便将他从牢房中拖了出去。

赵四早没了方才的嚣张跋扈,带着哭腔喊道:“相爷饶命,相爷饶命……”凄惨的声音渐渐地远去。

花著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,她倒是没有想到,姬凤离会为了她去处置赵四。

牢门前,姬凤离淡然凝立,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优雅笑意,眸光轻轻扫过牢房内的柴草和地下散落的赵四方才脱下来的衣衫。

“周全,一会儿,带他过来!”姬凤离淡淡说道,转身离去。

透过洞开的牢门,可以看到他远去的身姿。

他那样轻袍缓带,缓步走出的身影,就像是华丽的剑芒,刺痛了花著雨的眼眸。

她闭上了眼眸,才将心底的恨意压下。起身,将牢门缓缓关上,将地下那件囚服换在了身上。身上的衣衫已经破了,不换是不行了。只不过,这囚服有些肥大,穿着了,愈加显得她身姿极是瘦削。

不一会儿,便有两个狱卒过来,将她押到了刑堂内。

审讯台上坐着的是刑部尚书张青,一侧的几案旁,坐着两个人,一个是左相姬凤离,另一个却是右相聂远桥。

花著雨的心定了定,如若有右相聂远桥来旁听,那么,是不是说明皇甫无双还有一丝机会?

聂右相是聂皇后之兄,在朝中也是一股势力,但是,不知为何,聂右相和聂皇后的关系非常僵,似乎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味道。是以,他虽然是皇甫无双的舅舅,平日里和皇甫无双走得也不算近,似乎对于夺储之争,没有什么兴趣。然,到了这个生死攸关之时,花著雨相信,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支持皇甫无双的。

张青向左右两位大员望了一眼,开口道:“两位大人,我们这就开始吧。”

姬凤离坐在几案后,身着官服的他,少了几分飘逸,多了几分沉稳练达。他懒懒靠在椅子上,神色淡然,看到花著雨被人推了进来,才淡淡扫了花著雨一眼。

聂右相冷冷哼了一声,“那就开始吧!”

张青咳嗽一声,将惊堂木一敲,冷声问道:“堂下犯人,本官问你,那老虎可是殿下派人捉来的?”

“不是!”花著雨清声答道,“张大人,老虎之事,并非殿下所为。从殿下清苑搜出来的那张青竹图,大人们认为是那幅画和辛夷花粉放在一起,是以沾染了花香。但是,奴才认为,那幅画也可以是被人在作画时做了手脚,在墨中洒上花粉,作出来的画一样可以有辛夷花的气味。”花著雨伏在地面上,一字一句缓缓说道。

“说得有道理,这幅画可以是别人用含有花粉的墨画的画,然后送与殿下,诬陷殿下!”一侧旁听的聂右相捋着胡须慢慢说道。

“说得确实有道理,但是,作画的墨也是殿下派人拿过来的!”张青毫无表情地说道。

“但是,作画的人一样是接触过墨的,她也可以悄悄在作画时洒入花粉。”花著雨抬眸说道。

张青眯眼道:“但是,温小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作画的,如若她趁机做手脚,当日在场那么多人,为何无人发觉呢?”

花著雨语塞。

当时,她是有些无聊,并未一直注意着温婉,而是抬头望向天空,恰巧,萧胤的海东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,温婉做不做手脚她根本发觉不了。而皇甫无双,他是注意着温婉,但是估计他被温婉迷得七荤八素的,怕是温婉干什么都是注意不到的。

“奴才当日有些失神,并未注意到!”花著雨缓缓说道,到了此时,她有些后悔,当日自己怎么会无聊到去看天空呢!

可是,谁又能料到,那个时候,对手就已经开始设局了呢?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,谁能知道一幅画能将皇甫无双这个呼风唤雨的太子送到内惩院呢!就算是想要防恐怕也是防不胜防的。

“没有注意到?”张青面无表情地说道,就连声音都没有喜怒。他再重重地一拍惊堂木,“人犯,你抬头看看!”

花著雨抬头,随着张青的视线向墙上望去。

只见他所指的墙壁上,挂满了稀奇古怪的刑具,看上去阴森可怖。张青指着墙上的刑具道:“这上面的东西,是皇帝亲赐的,专门用在犯了法的王公贵族身上。你一个小小的太监,能够用上御赐的刑具,也算是有福了。来人,大刑伺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