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 离开黄金笼的第一百一十二天(第2/3页)

昨日的结果,尽管纪若昙克制着自己,未曾真正行那等事情。

但光是凭借口舌,便让她差点死上几回。

许娇河拉高衾被,盖住胸口,又胡乱抹了一把脸颊,以求神色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。

奈何她终究对男人这种生物不够了解。

一个对她心怀爱意,又深沉善妒的男人,寻找起细节来,敏锐比之朝廷的刑官也不遑多让。

踏入房内的游闻羽,除开浓郁的水灵之气,甫一眼看到的,便是许娇河胡乱在颈后胡乱打结的艳红系带。

露华跟在他的背后,一半目光为高大身躯阻挡,只来得及看到许娇河衣衫规整地靠坐床上。

没什么香艳场面,也没有任何不得体的地方。

她放了半颗心回肚里,又听见许娇河对她说道:“露华,我午膳想吃菊花豆腐,之前小厨房切出的豆腐丝不够纤巧,内里品尝起来十分寡淡,这次你去盯着他们用心做。”

菊花豆腐费时费力,许娇河显然是要将她支开。

露华惦记着纪若昙的嘱咐,试图为其严防死守每一位情敌,便想开口推脱给别人去看着。

许娇河却看出她的念头,故意盯着游闻羽曼然问道:“闻羽应该只是来问候一声便打算回去吧?若是想要留下来用午膳,可得提前和露华说好自己想吃些什么才行。”

游闻羽听出她不想让自己留下来的言外之意,心头酸涩异常。

却也只好配合地说道:“嗯,不用饭,小徒同师母聊几句就走。”

露华这才放心地带上房门,去了小厨房。

“我今日累得很,你若无要紧事,改日再来也无妨。”

许娇河拿起纪若昙的卧枕撑住自己的腰,靠了片刻,又嫌弃布料粗糙硌得慌。

她半是困顿半是疲乏,内心渴望重新躺下补觉,奈何游闻羽在屋内,只能半坐着相陪。

游闻羽死死注视了她一会儿,忽然道:“师母喜欢上了纪若昙是不是?”

他不再假模假样地敬称师尊,提起纪若昙的名字,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。

许娇河被他阴恻恻的语气唬得发瘆,嗔道:“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?”

“不喜欢他吗?”

“那为何同他睡了?”

风度翩翩的美青年,一出口却是市井的粗鲁样貌。

如此直白大胆的用词入耳,许娇河体内平息的情潮再度蠢蠢欲动起来。

她狼狈地一侧目,忿忿瞪向游闻羽:“我跟你说,我、我同他那样了吗?我只是——”

“只是什么?”

游闻羽眼尖瞧见衾被半掩间,露出半块云水纹的玉佩,是纪若昙平日经常佩戴的那枚。

严谨如无衍道君,何时会令自己的衣冠礼仪出现纰漏。

……他竟然同许娇河胡天乱地成这般模样。

游闻羽咬牙切齿地抓过玉佩狠狠摔在地上,又用鞋底来回碾压。

脆弱而温润的玉佩在他的蛮力之下,表面迅速蔓延开细密的裂纹。

“游闻羽,你在做什么呀!”

许娇河同纪若昙近身相处了这些日子,自然也清楚这块玉佩是他的爱物。

她情急之中忘记了自己的下裳不整,撩开衾被就要落床去捡。

丰腴的皮肉晃在游闻羽的眼中,犹如雪白的天罗地网将他整个罩住,几乎透不过气。

欲念作祟间,他一脚踢开玉佩,反手抓住了许娇河骨肉匀停的小腿。

“师母,你便这般放荡吗?”

他靠近许娇河,吐息灼热地逼问着她,“竟是罗裙不穿,就在师尊的房间内与小徒私会?”

这个时候,游闻羽又把纪若昙的称呼替换成了师尊。

可其中哪有敬意?

分明全是狭意。

温热的肌肤被微凉的指节触及,进而整个落入掌中。

许娇河这才后悔起自己为何要把露华支走,眼下外院无人,自己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。

“放开我……游闻羽,你疯了吗!”

她急得又是用腿踢蹬,又是用手挥打,反被游闻羽一一化解。

他欺上了师尊的床,将柔弱无依的师母困在臂弯间,掌心还把玩着她的小腿,眯着狭长的眼睛不冷不热地问道:“他到底不舍得和你睡……那是舔了,还是用了别的?”

“游闻羽,你闭上嘴!”

许娇河羞耻地大喊。

她怎么想也想不到,前些日子还对着自己吐露悲惨身世的小可怜,居然成了这个样子。

“不公平,这一点都不公平。”

游闻羽黑沉沉的眼珠神经质地转了转,从凌乱的床榻看到许娇河的颈项上的系带。

复而松开桎梏小腿的手,故态复萌地用起最能拿捏对方心绪的可怜语气,带着几分哭腔指责道:“师母若不喜欢师尊……与他做下这等事对我而言就是不公平!”

高挑的青年,清俊的眉眼间绷出一片摇摇欲坠的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