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狗血撕逼年度宫廷大戏(第5/10页)

她坐到了梳妆台前,一边给自己梳发,一边想着方才江逾白的话。

看样子,江逾白是想用给石家人升官的方式来弥补她,借此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。

石清莲只觉得好笑。

像是江逾白那样的人,竟然也会觉得亏心吗?

反正上辈子的江逾白没有,上辈子这个时候,江逾白一直认为是她给康安下了药,对她疾声厉色,她一直在院中伤春悲秋,对于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,她只知道,再过一个月,康安便要引诱她去郊外,然后她就会被沈蕴玉抓。

种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,石清莲又想到了今日康安和江逾白在厢房里面做的那些事情,便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。

她那一日给康安下药,到如今已经有了快一个月了。

康安现如今应当也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吧?

真希望这药效能来得快一些,她很期待康安见到这药效的表现。

夜色

下,凤回殿中。

今夜的凤回殿内灯火通明,偌大的池汤内,康安帝姬赤着身子泡着,欣赏自己身上的痕迹。

那都是江逾白情动的时候留下来的,别看江逾白是个文弱书生,但也是个挺拔高大的男子,凶蛮冲撞之下,她的骨头都被颠散了,动起来骨缝都生疼。

两个宫女在她身后为她沐浴松骨,瞧见她身上的伤痕,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期间一个小宫女瞧着她脸色好,试探性的说道:“帝姬,您后颈处,似乎生了些——”

宫女白嫩的指尖点在康安帝姬的后颈,在圆骨下方,有一个指甲大小的青色痕迹,在一片纯白的肤色上格外刺目。

“许是在那儿磕碰了吧。”康安并不放在心上,她现在身上处处都是痕迹,过两日便下去了。

“帝姬,不若,去太医局里寻些药膏来抹一抹吧。”身后的宫女继续道。

“那帮庸医有什么用!”康安帝姬冷嗤一声:“先前我身上痒成那般,他们开的那些药膏抹了一点也不起作用。”

还是后来她渐渐熬过去,才好的。

两个宫女对望一眼,又一个人开了口:“帝姬现下是有何打算?江大人要了您,自是该娶您的,可圣上要将您指给旁人,您这事儿瞧着难办着呢。”

“且都交给他烦心去。”康安帝姬歪靠在池壁上,懒洋洋的道:“左右他要了我,就该给我兜底,我那些婚事,只等着他去办吧。”

她斗不过她那皇弟,但江逾白一定斗得过,江逾白既然要了她,便不会允许旁的男人来碰她。

记起江逾白今日见她与旁的公子走在一起时那吃醋的样子,康安便觉得好笑,心中又涌起来丝丝甜蜜,正在康安帝姬沉浸在对今日之事的回味中的时候,她身后有个小宫女道:“可是,纵然圣上这边的赐婚能挡回去,江大人的正妻又如何挡呢?您贵为帝姬,总不能去给人做平妻吧?”

康安原本甜滋滋的心立刻又被扔到了醋缸里。

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石清莲那张脸。

同为女子,纵然她不甘心,但也不得不承认,石清莲生了一副冰肌玉骨好模样,满京城的姑娘加起来都没她娇嫩,她是满花园中最艳丽的倒钩子悬白蔷薇,一眼望去,便能在一片争奇

斗艳的花中瞧见她。

她讨厌石清莲,讨厌到恨不得让石清莲去死。

“石家的事情,何采安排的怎么样了?”康安骤然记起这件事,转而问身后的宫女。

“回帝姬的话。”宫女道:“何大人今日正好传了讯来,说此事未办成,因着中途被北典府司插手了,何大人没敢继续做。”

提到北典府司,康安自然便想起了沈蕴玉。

她很小的时候,沈蕴玉便是北典府司指挥使了,他跟过两代帝王,先帝十分宠信他,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活儿都交给他,早些年她还是个公主的时候,手底下有个太监因为掺和进了一桩投毒案而入过北典府司,她年少轻狂,硬闯进北典府司去捞人,正撞见沈蕴玉审讯人。

那小太监被沈蕴玉用一柄极薄的刀一层层的刮着身上的肉,削下来的肉薄若蝉翼,和御膳房中供来涮食的牛羊肉一样薄,小太监半个身子都被削的见骨了,半张脸皮都掀下来了,人居然还活着,见了她便嚎喊,那一声声“公主”,喊的她两股颤颤,心胆俱寒。

她打那天起,便怕上了沈蕴玉,一直怕到现在,所以,前些日子她一知道顺德帝让沈蕴玉查她便慌了神,连夜去命人找江逾白。

若是别人坏了她的好事,她势必要给对方点颜色瞧瞧,但听见是沈蕴玉,她那点儿恼意便散了,也不打算再计较这件事,而是转而去想该怎么争夺江逾白的喜爱。

她太了解江逾白了,这人就是个老古板,句句都是礼不可废,想要拿下他,就得步步紧逼,她得想个法子,把石清莲先弄走,别戳在他们俩中间碍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