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1章(第3/3页)

花芽站在她边上,卷着刘海。理发师还没给她梳,刘海顽皮的翘着,花芽对着镜子眨眨眼,用手自己顺了两下,表示很满意。

白给烫的,不能再满意了。

周文芳拉着花芽看了看自己的大波浪,抹了发油以后,头发又黑又亮,走起路来风情万种。

花芽发自肺腑地说:“真漂亮啊。”

理发师围着周文芳转了好几圈说:“看我这手艺烫的多自然,就跟天生似得。”

花芽又拿手顺了顺自己的刘海,小声说:“那我的呢?”

理发师总算舍得看她了,挪着眼睛在花芽头上打量一圈说:“这脸蛋真漂亮啊。”

花芽希望得到专业人士的肯定:“刘海,我的刘海呢?”

理发师纳闷:“刘海?不就在你脑门上呢,吵吵个啥。”

花芽要哭了,翘着刘海去找王天柱。

王天柱笨手笨脚的帮她扒拉了几下,总算能看的下眼。理发师拉着周文芳到隔壁照相馆找了好几张照片,打算洗出来两份,一份挂在理发店,一份给周文芳寄回去当做谢礼。

周文芳看着花芽的刘海,觉得也不错啊。

理发师低声说:“刘海是不错,关键人长得太漂亮,容易让人忽视我的手艺。”

周文芳:“.您也别用我照片打广告了,结账,我要走了。”

理发师忙说:“我的手艺和你的脸蛋相辅相成、相得益彰.”

周文芳听他的口气,开始冷笑。

理发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忙打嘴。

周文芳当真给了钱就要走,还把照片的底片要到自己手上。理发师说:“发油,发油你还没买单呢。”

周文芳说:“去你的发油,老娘不要了!”

周文芳气归气,回大禹岛前,还是带着花芽和王天柱吃了本帮菜。

吃过本帮菜,他们大包小包的来到火车站上了卧铺车。

周文芳的大波浪在这边实属打眼,她最后受不了别人打量她的目光想要把头发扎起来。

花芽忙拦着她说:“三天不能扎头发,会变形。”

周文芳坐在花芽对面,还在生理发师的气:“他说的是人话么?我再怎么也不至于脸见不得人吧?我要不是烫完头我都不在他那做了。你不就烫个刘海,他左一句你漂亮,又一句你好看,阴阳怪气我呢!”

花芽知道周文芳说这话不是在埋怨她,她拿着小勺舀着罐头吃,一边跟周文芳说:“真是过分,我们家小芳哪里不好看了。真不会说话,我要是不在他那弄刘海,我——我.我没给钱啊!”

周文芳说:“给什么钱?”

花芽说:“烫的刘海钱啊。”

周文芳说:“不是送的么?”

王天柱受不了了,捂着肚子笑着说:“那不是买发油送的么?发油你买了么?”

周文芳:“.突然觉得消气了呢。”

花芽没占过别人的便宜,有些坐不住了。

王天柱把她按在座位上,指着窗户外面迅速倒退的景物说:“你现在要去给钱?”

花芽说:“那我岂不成了赖皮了。”

王天柱说:“怕什么,他给你用的都是用芳姨剩下的药水,也就你傻乎乎的当个宝贝。”

花芽小声说:“那怎么办啊。”

王天柱说:“没事,以后要是他的理发室没倒闭,你有缘再过来,把钱给他不就完事了。小安不也要往上海考学么,你还会再来怕什么。”

花芽想了想也对。毕竟理发师说话不中听在先,给他吃个小小的教训,等以后来了再说吧。

想通以后,花芽跟周文芳坐在一起,开始交流烫发的心得。

交流完烫发心得,花芽觉得自己出门一趟变得潮流了许多。

火车在轨道上“哐哐哐”地并道行驶。

车速减慢,可以看到穿着铁路制服的同志用旗帜打着信号。

过路的车和行人被挡在路闸后面,好奇地看着火车里的旅客,应该有人会猜想他们从哪里来,又要到哪里去。

花芽趴在中铺,同样好奇地看着外面的老百姓,匆匆一瞥的缘分,也不知道上辈子修了多少年。

周文芳还惦记把东西送到花芽的地下室,坐在下铺跟花芽交代道:“你们家老顾不管你花钱,你就说都是你买的,也别说是我的。他跟老谢关系好,免得露馅。”

花芽纳闷:“你们家老谢不是抠搜的人啊,他也不能管你花钱啊。”

周文芳说:“当然不会管我花钱,我就是.我就是心里突突的,觉得他挣钱也不容易,我全花了,对不起他。”

花芽说:“那你把东西放到我家,岂不是掩耳盗铃。”

周文芳红着脸说:“你管我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