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 “陆怀砚,是你非要招惹我的。”(第3/3页)

陆怀砚一瞬不错地注视着她,目光深沉而平静:“精神病人会怎么爱一个人?”

江瑟说不知道,“谁能预测一个精神出问题的人会做什么,或许会天天拿一条铁链绑在你身上,你要是敢背叛她敢抛下她敢叫她觉得痛,她不会放过你,她会不顾一切地毁了你。”

男人漆黑的眸子渐渐漫上一点笑意,“嗒”一下锨开皮带扣,握着她手抓住那块泛着冷意的金属扣,猛一使力,扯出腰间的皮带。

“车里没铁链,先用皮带将就着用成不成?”

他将皮带放她手上,手掌往下一压,抵上她后腰,同时掰开座位的扣锁,腿一抻便将驾驶座往后推到尽头。

江瑟的身体随着惯性朝前滑动,与他宽阔的胸膛紧密相贴。

陆怀砚侧了侧脸,在她耳边低沉着嗓问:“想怎么用?捆手还是捆哪里?”

江瑟:“……”

见她迟迟不动,陆怀砚又轻轻一笑,头往后一扬,看着她:“是因为这原因吗?怕拖累我,怕我被别人笑话,怕祖父和母亲会不同意才想着要分手的?江瑟你听清楚了,就算你是个精神病人,我也想要你。”

岑礼说的话每个字他都记着,她柜面上的药还有她回来北城后去诊所的记录,他也全都知道。

可这世间谁不是半是清醒半是疯癫地活着?

他刚刚拿拆信刀刺自己,要叫别人看见,谁不说他一声疯子?

“别人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,你难道不知?都说我是狼心狗肺的疯子,咱们一个疯子一个精神病,不正好是绝配吗?”

他的呼吸很烫人,不仅仅是呼吸,身体也在发烫,江瑟隔着薄薄的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反应。

他们的身体对彼此的记忆就跟刻在了骨子一样。

从她开始坐上他腿,周遭的空气便开始升温。

陆怀砚喉结沉了又提,提了又沉,欲念像野草般疯长。

“我想要你,江瑟。”

他从前也说过这话。

去年的平安夜,在梨园街四十八号的院子里,从容地势在必得地对她说:“我想要你。”

此时此刻却哪里还有曾经的从容。

他的声嗓隐忍着,血液里的情潮翻涌着,一呼一吸皆是难以抑制的情动。

“现在就想要。”陆怀砚凝着她眼,缓缓地说,“第一次就在这里,你知道我等不及的。第二次在屋子里,挑你喜欢的地方,厨房、卧室、客厅,哪里都可以。结束后,如果你还有力气,我们再去浴室,像以前一样,一边淋着水一边做。”

江瑟用力地捏紧了手里的皮带,胸口微微起伏:“陆怀砚,你混账。”

回应她这一声骂的是陆怀砚闷在胸腔里的一声笑。

她骂着他混账,可他唇落下来时,却是没躲。

手里的皮带掉落在驾驶座下的皮垫,沉沉闷闷的一声响。

车库的卷帘门外,隐隐传来几声狗吠和谈话声。

有人在遛着狗,有人在说着话,还有风从卷帘门擦过的细微动静。

可他们却什么都听不见。

昏暗而密闭的空间,唇腔湿湿啧啧的声响充斥在彼此的耳道。

他这个吻一点儿也不温柔,甚至可以说是粗暴。

带着他惯有的强势。

江瑟闭上眼。

舌根被他吮得发疼,胸口溢满鼓鼓胀胀的窒息感。

身体被他压入驾驶座的靠背时,她没忍住睁开眼,看着陆怀砚说:“是你非要招惹我。”

她从一开始就准备要一个人将这条路走到底。

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,不会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。

也没想要谁陪她走做她的同谋,更不会以爱之名要别人做任何牺牲。

越是对她好的人,她越不会去利用。

他们本该就此结束,就此分道扬镳,就此各走各的路。

江瑟乌沉的眸子渐渐氤氲起雾气,她望着陆怀砚,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,认认真真地又说了一遍。

“陆怀砚,是你非要招惹我的。”

“嗯,是我招惹的你。”陆怀砚覆身下去,低头吻住她眼,“你千万别放过我,像个精神病人一样,永远都别放过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