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(第5/5页)

父亲?

李似修突然想到当年那位原本该派去金陵户部、管理江南盐政的同科印卓。

这些年他一直将印卓的死,归咎在父亲的头上。

难道是秦硕下的手?

毕竟他们三个资历差不多,印卓一死,秦硕的机会其实更大,毕竟同科中秦硕是榜眼,他只是二甲第一。

但秦硕料想不到自己背后站着徐宗献,强过他背后的安远侯府和妻子娘家公主府,白白替人做了嫁衣。

李似修心神俱荡,闭上眼睛:“我还是不能信。”

冯嘉幼见他这般模样,料想他想到了更确凿的证据:“实话说,我比您还不希望是他。”

若真是秦硕,他和他背后庞大的势力,恐怕早已渗透了整个淮安。府衙、驻军、豪绅、盐枭、漕运司、督造司……

杀了他们之后随便推给某个不听话的盐枭就行。

如今他们想活着离开淮安府,恐怕全都要仰仗着谢揽究竟能不能一夫当关了。

之前还非常遗憾,此时真是万幸三个盐枭谢揽认识俩,才多出了那么一线生机。

冯嘉幼抬头望向谢揽,眼神似在询问:最后那个“西江翁”你认识不认识?

谢揽果断摇头,既被称为“翁”,定是上了年纪。

他从来不约战比自己年长二十岁以上的长辈。

提起盐枭,谢揽想起韩沉,再对比一下李似修的至交好友,也颇为感叹:“李大人,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在衣摆上写一句,‘仗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’?”

要不要笔墨,他愿意帮忙去拿。

这可是谢揽最喜欢的一句话,真想看它被写在帝师的衣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