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(第2/5页)

掌院,“……”

原本吧,掌院是想来要春联的,结果走的时候,硬生生留下不少礼物。

掌院站在门口看司牧的那副春联,怎么想怎么都觉得,这亏不能她自己吃。

于是在掌院的忽悠下,翰林院大学士上门求对联,然后——

不仅空手而归,而且走的时候还两袖空空。

翰林院大学士,“……”

她站在门口,嘶了一声。来的时候,她腰上还配着古玉,怀里揣着珍藏的古籍孤本,如今走的时候,腰上没玉怀中无书。

这亏,不能她自己吃,不然显得她多傻。

于是,翰林院大学士又跟礼部尚书聊了两句。下午,站在谭府门口对着对联感慨叹气的人,就换成了礼部尚书。

礼部尚书,“……”

让她好好想想她还有哪几个好友。

要么说大家是朋友呢,想法都一样——

能坑一个是一个。

而司牧这个还在生病的晚辈,不知不觉中收到好些长辈“送”的礼物,也算享受一把孩子该有的过年乐趣——

收礼物。

尤其是司牧只病了一日,除夕这天就已经能活蹦乱跳,只不多对外声称依旧是还有余烧,但问题看起来不大。

他大病初愈,老太太让人把礼物抬上来。

司牧有一瞬间是傻眼的,“她们为何要送我礼物?”

“谁知道呢,”老太太装傻,“一听说你生病,非要送你东西拦都拦不住。”

司牧,“……”

听起来不太像,他的朝臣不是这样蠢善的人。

老太太道:“你挑挑拣拣把喜欢的都留下,剩余的回头我送给阿橙跟阿柚,算是今年的新年礼物了。”

旁边正在批改策论的谭柚,“……”

除夕这日,谭母也没能回来,不过老太太依旧是让人做了一桌子菜。

中午吃菜,晚上围在一起吃火锅,饭后四个主子轮流对弈,面前放着堆金瓜子为赌注,边娱乐边守岁。

几场厮杀下来,司牧跟谭柚面前的金瓜子数最多。

瞧见老太太挑事的眼神扫过来,司牧立马表示,“今天我跟阿柚不比,难得过年,我要歇歇,不想费神。”

司牧将金瓜子推到谭柚那边,跟她聚在一起。

他笑,“都是阿柚的。”

他主动认输。

每次跟谭柚对弈,司牧都要集中注意力花费心神谋划布局,过于疲惫。

今天除夕,他要好好休息。

老太太轻哼,捡起棋子收起来,“你俩谁是上峰。”

司牧笑,脑袋往谭柚肩上一靠,“那也都是阿柚的。”

连他都是阿柚的。

谭柚侧眸看他一眼,掩下笑意将金瓜子装进钱袋子里,起身走到门口喊花青过来。

“主子。”花青穿的精精神神,满面笑意,凑近了,谭柚就能闻到她身上独属于炮竹的硝烟味道。

她们几个一直在庭院里疯跑放炮竹。

那炮仗裹着雪球,然后点燃,看见炮竹炸开将雪球炸的四分五裂,她们就会发出一阵欢呼声。

硃砂跟胭脂起初只是看,后来也融入进去。

硃砂胆子更大一些,敢弯腰蹲着,伸长胳膊凑上前点炮仗捻子,在炮仗爆炸前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蹿到胭脂背后躲起来。

胭脂,“!”

胭脂每每都要被吓得哆嗦惊呼,然后再轻嗔着去打硃砂。两人追赶起来,丝毫没有殿前端庄沉稳的模样。

谭柚看她们打闹嬉笑,眼里也染上烟火气,将钱袋子递给花青,“拿去跟藤黄硃砂胭脂分一分。”

花青掂量一下,沉甸甸的,不由目露惊喜两眼明亮,声音清脆地喊,“谢过主子!”

自从跟长皇子在一起,主子更大方了!

花青高举着钱袋子融进几人中,“分金瓜子喽。”

谭柚站在门口,司牧从里面走过来,跟她并肩而立。

“去玩吗?”谭柚侧头问。

司牧蠢蠢欲动,谭柚笑着颔首,“去吧。”

瞧见司牧出来,硃砂立马朝他招手,“主子快来快来,我教您怎么炸泥~”

谭柚站在台阶上往院子里看,看司牧毫无架子的融入进去,看司牧捂着耳朵跳起来躲他脚下的炮仗,看司牧尖叫着跑过来试图往她背后躲藏。

白雪红灯笼的映衬下,他鲜活生动,就是一个十六、七岁的少年郎,会疯会玩会笑。

老太太跟谭橙坐在里面对着炭盆烤火,老太太剥花生,见谭橙闻声往外看,不由分给谭橙一个花生,笑呵呵问,“羡慕吗?”

人家这对小妻夫成亲大半年了,可没红过脸,日日过的像新婚。

谭橙微怔,一时间也说不出羡慕不羡慕,只是垂眸剥花生。

闲着无事,加上祖孙两人平时也极少能这般闲聊,老太太便道:“我听下面的人说,你暗中在帮柳家那个儿子周旋?”

老太太把花生塞嘴里,“那孩子的长相,京中想娶他的人可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