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3/4页)

“?”

闻秋时挑了挑眉,方才贾棠说的制符、圣剑,不是讲符主闻郁吗,怎么一下变成祸祸了。

这又是谁?

他一脸疑惑,其他听众则一副毫无维和的模样。

台上之人继续道:“圣尊慧眼,救下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年,将其留在了北域,也就有了后来的故事。”

“话说祸祸在北域扎根后不久,就做出了一件惊人事。北域山海相连一带,是大陆灵气最浓郁之地,那里诞生了无数仙株圣草,山精野怪,还有稀珍灵兽。而其中,最为神秘的就是一只拥有巫山血脉的古鸦,相传已有千年道行,法力高强,无人可以匹敌。就是这么一个上古巫山的后裔,被祸祸收为了灵兽。”

“此事众所周知,但大家可知他如何将这只千年古鸦收服的?”

说书先生从桌案捻起一块糖,悠悠道:“答案是用不要命的甜言蜜语。”

“他当时手无寸铁,单凭一张嘴,将千年古鸦哄出了山海,从此跟随左右。此事听起来不可思议,但我以一身布衣起誓,确有其事!”

闻秋时听得津津有味,趁说书人喝茶间隙,抽空回头望了眼,菜上齐了,满桌美味佳肴,看得人口水直流。

“我、我不饿,”闻秋时忍痛出声。

作为因喜欢“八卦吃瓜”被踢进道观的人,他仅端起一盘下酒的花生米。

吃瓜人,吃瓜魂,吃瓜都是人上人。

美中不足没有瓜子,不过有花生米替代,无伤大雅,闻秋时回到栏前,听到台上之人长叹道:“接下来我的话中,涉及了当今各方之主,大概明日诸位就见不到了我。”

“一字千金,”贾棠道,“你看要不要继续。”

台上一拍案,顿时口若悬河:“自陨星谷除魔大战十余年,如今立于修真界顶端者,不外乎北域那位,楚家那位,森罗殿那位......但没人知晓,这几个风头正盛之人,都与祸祸有着......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!”

“哗——”

方才安静如鸡的听众,发出整齐划一的惊叹。

整个酒楼沸腾了!

“我早就有所怀疑!果然!”

“一群没见识的家伙,去书铺逛一圈,话本十之八九是给符主的拉郎配。”

“那些是不负责任的杜撰,我们北域百晓生说这席话,以布衣起誓,可是堵上了说书生涯,能一样吗?!”

闻秋时也惊得张大嘴,扔了一把花生米,嚼了半晌才缓过神,表情逐渐暧昧起来。

——想不到这符主,也是个风流人物呢。

不过,这几位到底是哪几位,楚家的那位该不会是楚柏月吧,他有婚约在身,如此岂不是......

“放肆,休要败坏家主名声!”

闻秋时对面传来暴喝,一个年轻弟子在栏杆前探出脑袋,举着剑,怒不可遏地朝下挥舞,若非有人拉着,估计已经跃到台上了。

“再敢多说一句,小心我割了你舌头!”

说书先生看了眼他,惊恐地捂住嘴,视线落到贾棠身上。

贾棠起身,对着二楼大笑两声:“又没指名道姓,楚家有那么多人,你急什么,这么积极帮你哥对号入座啊。”

此言出,又是一片哗然。

众人只当出头的是楚家子弟,不曾想这么巧,楚柏月的胞弟楚柏阳在此。

楚柏阳身份暴露,被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气得七窍生烟:“贾寒碜,我今日非拔了你的皮!”

贾棠,字寒碜。

生平最烦谁唤他的字。

贾棠笑声一默,脸色铁青对台上喝道:“讲!给本少爷大声讲!”

两边都不好得罪,布衣人汗如雨下,用手帕擦了擦,略一思忖,道:“既然如此,今日不讲楚家那位,先讲楚家未过门的那位。”

“?!”

争执中的贾棠和楚柏阳一齐停下,瞪大了眼睛。

在座客人也均一脸不可思议。

楚家未过门的那位,难不成是楚家主的未婚妻,南家大小姐南绮罗!她与符主有何关系?符主不是与楚家主是挚友!是好兄弟吗?!

众人不约而同开始思索,听完能不能活着离开酒楼。

太刺激了!

闻秋时也惊呆了,激动地连病弱身子都支棱起来,除了后背莫名发凉,好似有目光幽幽落在上面外,一切安好。

“诸位有所不知,十几年前,楚家那位还不是家主,因而,南姑姑还不一定是他的未婚妻。那时南姑姑豆蔻年华,名副其实的第一美人,可打娘胎就落下的病根,连神医都束手无策,南姑姑差点香消玉损,而将其从鬼门关带出来的人,就是咱们的祸祸!”

楚柏阳半信半疑,问身边的人:“南姐姐还有这回事?”

“确有此事。”

楚柏阳脸一阵青一阵红,半晌气不过地朝楼下怒喝。

“救命恩人罢了!若有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,你,我,天下之人不都是符主的人啦!要不要我们晚上轮番伺候啊!休要再胡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