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部 第三章 孤寂荒岛遇亲人(第2/3页)

“两个问题都可以,我亲爱的小姐,我保证给你满意的回答。”

“那好,”那少女又说,“假如您被抛弃到荒岛上,您害不害怕?”

“害怕?我会害怕吗?”地理学家叫了起来。

“得了,我的朋友,”麦克纳布斯说,“您大概不会说您希望被抛弃在荒岛上吧?”

“我当然不希望如此,”巴加内尔说,“不过,真有这样的遭遇,我也并不害怕。我会重新安排好生活,以打猎捕鱼为生。冬天,找个山洞过冬,夏天可住在树上。建个储备房把所获物品储藏起来。总之,我会好好开发那个孤岛。”

“您一个人能开发吗?”

“不得已的情况下,只能一个人开发了。天无绝人之路嘛!不过,我还可以找些动物做朋友呀!比方说,驯服一只山羊,教一只鹦鹉学说话或训练一只可爱的猴子听我使唤。如果运气不错,再遇上一个像鲁滨逊遇到的那位忠实的伙伴星期五,那更好。这样一来,生活不是非常美满吗?两个人住在一个孤岛上,岂不是美事?假如少校和我……”

“得了吧!谢谢你,”麦克纳布斯急忙说,”我可学不了鲁滨逊,别把我扯上。”

“亲爱的巴加内尔先生,”海伦娜夫人发话了,“您又在游思妄想,心猿意马了吧!现实和梦想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。您只是在想象鲁滨逊的生活,被人抛在一个事先选好了的孤岛,然后,大自然把他当作宠儿一样对待。您只是看到阳光的一面。”

“怎么,夫人!您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幸福地生活在荒岛上吗?”

“我不信,”海伦娜夫人接过话说,“人生本来就应该生活在社会中,而不是离开人群过孤独的生活。孤寂早晚会让人绝望。当一位遇难的人刚开始从海涛里爬上岛时,由于缺乏生活物质和生存的基本条件,他可能不想到别的地方去,也想不到未来的威胁。但是,时间长了,就会感到孤苦伶仃。一个人独守荒岛,远离亲人,毫无希望重回故里,又无希望重见亲人,他该如何是好?该有多痛苦啊!那个孤岛就是他的全部世界,他一人就是全人类,临终时,他会无比孤独寂寞。仿佛自己是世界末日中的最后一人。相信我吧,巴加内尔先生,我还是劝您不做这样的人好。”

地理学家深感懊悔,不得不承认海伦娜夫人的话很有道理。有关孤独到底是好是坏这一话题还没有结束,邓肯号已停在阿姆斯特丹岛距岸1公里的海面上了。

阿姆斯特丹岛位于印度半岛的子午线上,由两大岛屿组成:北边的叫阿姆斯特丹岛,又叫圣彼得岛;南边的叫圣保罗岛。两岛孤悬在印度洋上,相距只有33英里。两岛的名字常被地理学家和航海家颠倒混淆。

“荷兰人弗拉明在1796年12月发现了这两个岛屿,后来,丹特尔加斯陀,带着希望号和探求号在寻找拉白鲁斯的途中又勘察过此岛。丹特尔加斯陀的两名海员在地图册上将岛的名字标错了,从此两岛的名字便混淆了。1859年奥地利军舰诺伐拉号作环球航行时,航员们才开始纠正这个错误。”巴加内尔着重强调说。

圣保罗岛位于阿姆斯特丹岛以南,是个无人居住的小岛。锥形山体,或许在远古时代是座火山。阿姆斯特丹岛周长12英里,岛上住着几个自愿背井离乡之人,他们已经习惯了那种孤寂的生活。他们在这里看守渔场,渔场归波旁岛上的商人奥陀凡先生所有,一位没有获得欧洲列国承认的岛主。他在这里捕鱼腌鱼,然后大批运出去卖,每年可获约3000英镑厚利。

值得一提的是,阿姆斯特丹岛应属法国所有。按最初占领权,应属于波旁岛圣德尼斯航主卡曼先生。后来,按某一国际条约规定划给了波兰人,波兰人从马达加斯加岛找来奴隶在此垦殖,说是波兰人的就等于是法国人的,结果这个岛又落在法国人手中。

1864年12月6日邓肯号在岛边靠岸时,岛上只有3个人;一名法国人和两个黑白混血人,3个人都是那岛主兼商行老板雇用的伙计。巴加内尔很高兴地与那位同胞——可敬的维奥先生握了手。维奥先生年岁已高,是位忠厚长者,他很客气地招待了岛上的贵宾。能有幸接待这样一行可爱的外宾,对他来说,今天真是一大吉日。因为,平日里只能与来阿姆斯特丹岛捕海豹或捕鲸鱼的粗人打交道。

维奥先生向客人介绍了两位混血儿,他们就是岛上的全部居民。他们的住房位于西南部一个天然良港的深处,这个港口是由于山崩而形成的。

很早以前,阿姆斯特丹岛曾有遇难的人上岛栖身。巴加内尔讲述了两个故事,众人听得津津乐道。

第一个故事讲的是两个苏格兰人在阿姆斯特丹岛上的漂流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