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文践土十(第2/4页)

楚成王本人也有责任,在战与不战的态度上暧昧,指望子玉在苦战中侥幸获胜,所以不肯尽发精锐,意思是输了也无大碍,致使子玉战斗力不足,被迫雇佣陈、蔡杂牌军充数。

在战术方面,子玉也输了先轸一截。晋军元帅先轸,调度灵活,先是用虎皮蒙马攻击敌人陈蔡死穴,又诱敌深入使用两两配合战术,以两军优势兵力压击对方一军,一改过去三军一对一正面擂鼓冲击的做法,晋国诸将皆认为:“城濮之役,设计破楚,皆先轸之功也。”先轸了不起,他搞出的都是军事史上的创举。城濮之战,先轸毫不客气地任用诈谋,使这场战役成为战争诈谋化的转折点,是对以往“为战以礼”的扬弃。这些显著变化给了一百多年后的孙武子以启发,总结出兵不厌诈的崭新概念,即《孙子兵法》的灵魂思想:“以正合,以奇胜。”推出了用兵奇谲的军事理论,扬弃了传统的宋襄公时代的“为战以礼”。

而面对灵活诡诈的晋军,楚子玉却不懂与时俱进,只是固守传统战法,结果吃了大亏。当先轸不断调换三军序列,楚子玉呆板迟钝,三军之间互无救应,真是刚猛有余,圆滑不足。事实上楚人确实憨直,甚至有点鲁顿。当时的成语“买椟还珠、刻舟求剑、画蛇添足、以子之矛、攻子之盾”之类,都被编排到了楚人脑袋上。把傻乎乎的楚人丑化得简直可爱。相比之下,倒是北方人(比如晋国人)更精明狡猾些。后来北方人口大量南迁,才把南方人也教精明了。而北方呢,则多被胡人游牧民族盘踞,反倒形成了现在北方人的爽直性情。对吧。

这一场影响中国南北格局的大战,城濮之战,如果按足球比赛的规则来玩,也是很有意思的。我们可以把双方参赛选手排列如下:

山西杏花村“晋队”:湖北云梦泽“楚队”:

总教练晋文公(重耳)总教练楚令尹成得臣(子玉)

守门赵衰门将大夫伯棼

后卫舟之侨(车右)后卫斗申宜

后卫荀林父(晋文公驾驶员)中锋斗越椒

中卫祁瞒(掌旗)左边锋子西

中场前锋先轸左前卫小将成大心(子玉之子)

前卫郤溱右边锋子上

右边锋狐毛(上军将)右前卫陈国陈超迭

右前卫狐偃(上军佐)蔡国公子印

左边锋栾枝(下军将)

左前卫胥臣(下军佐)

外援:齐籍球员国归父外援:

秦籍球员白乙丙郑国、许国球员编入左前卫、左后卫

陈国、蔡国编入右前卫、右后卫

比赛在山东鄄城的城濮野外吹响哨子,晋国队摆开“四三三”队形,占据北半场,楚队在南半场。

开球以后,楚右边锋“子上”率先得球,带球穿插进攻,前卫陈、蔡队员迅速随球跟进。晋左边锋“栾枝”主动放开口子,让楚队顺利跃过中场,而使晋队后场灵魂、坚强后腰、外籍(秦国)球员“白乙丙”同志顶上。白乙丙一个卧地铲球,把球铲出禁区,传给晋队员栾枝。栾枝接球,猛开一个大脚,足球飞上高空,开过中线,一直落在楚队后场,传给正等在那里的胥臣(胥臣多少有些越位,但是古代足球对越位判定还不严格)。

胥臣把球稳住,看看楚国人还都在从北半场往这边撤,不慌不忙掏出虎皮披在身上。楚教练子玉示意其陈、蔡籍后卫队员拦截胥臣。胥臣左突右晃,用一系列假动作如入无人之境。陈、蔡纷纷披靡。有戏!场外支持晋国的球迷兴奋欢呼:“晋国队!——加油!晋国队——加油!”

身穿虎皮的胥臣突破到楚场大门门前,门将伯棼一看,妈呀,怎么来条老虎。刚要乱扑,胥臣一脚劲射——哇赛!进球啦!

场外一片欢呼,打出横幅:“晋国队——进一个。”齐国观众高喊:“晋国队——,”

“牛B!”宋国球迷应。

“晋国队——”“牛B!”

“晋国队——”“牛B!”

“晋国队——”“牛B!”

裁判宣布,进求有效,场上比分1:0,晋队灌球一个。

Yeah——自豪的胥臣疯狂地张大嘴巴,扬起两臂,飞机盘旋般绕场飞奔,张嘴大叫,,呲牙抱脑袋,然后扑通跪倒在地,以拳砸击。场外的齐国姑娘哇晕倒一大片,抢下场子往胥臣身上压。等胥臣钻出姑娘堆,他身上的老虎皮全被扯光啦。胥臣说:“你们山东女娃子饶命啊,俺们山西人受不了啦。”

突然,场外球迷发生冲突,楚国队的球迷(郑国人)起哄乱喊:“晋国队——”

“傻B!”

“晋国队——”“傻B!”

“晋国队——”“傻B!”

齐国姑娘不干了,举起爪子就往郑国人脸上挠。场外一片混乱,椅子全碎了。裁判赶紧宣布临时休场。导播叫唤:“镜头切换,插播广告。”